全民医保刚刚列入医改方案,中央与地方政府将投入8500亿元用于医改事业,计划用3年内使城镇职工和居民基本医疗保险及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参保率提高到90%以上。在多数地方医疗保障制度不完善的现实背景下,神木县开国内先河,继实施12年免费教育工程后,不仅提前实现了全民医保,而且吃了“免费医疗”的螃蟹。又把医改事业向前推进了一大步,使广大神木人享受到了免费医疗的实惠。
老实说,神木免费医疗模式推出之初,笔者曾对此感到担忧。比如,在“免费医疗”的激励下,如果某些医生或患者过度占用医疗资源,影响其他患者利益,导致财政入不敷出,该怎么办?再比如,政府如何完善监管措施,保障“免费医疗”服务质量,等等。
尽管在免费医疗的“诱惑”下,神木曾出现过患者井喷式住院的现象,但这是当地政府早已预见到的情况,并提前进行过相应准备。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神木免费医疗政策已步入正轨,并未出现因财政负担而难以为继的局面。实际上,一年来,神木每人免费医疗花销是330元,完全在政府财政支付能力许可的范围之内。
卫生部部长陈竺认为“大概1/5的县都可以做起来”。民政部官员王振耀则算了一笔账:如果全国都按照神木的标准实行免费公费医疗,只需4300亿就可以完成——较之于目前每年7万亿的财政收入,这只能说明“有了钱不会花”。
在笔者看来,一些地方政府并不是“有钱不会花”,而是不想花。比起把钱投入医疗卫生事业,他们更愿意把钱花在形象工程或“三公消费”上。从神木免费医疗模式来看,成功的医改,除了需要钱,还需要一颗心——一颗一心为民的心。尽管好多地方不具备神木那样的煤炭资源与经济实力,但是从财政收入中划出人均330元的医疗“蛋糕”,并非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其实不仅医疗事业如此,其他公益事业也是这个道理。比如,经济并不发达的宁夏首创高龄老人津贴,广西防城港率先落实孤儿最低养育标准,海南贫困县昌江黎族自治县实行免费学前教育……这些,都体现了地方政府的公共财政民生情怀。
当然,人均330元的神木免费医疗模式虽好,有些地区或城市若想完全复制,也许的确“心有余力不足”。大城市虽然经济实力雄厚,但由于人口基数大,推行“免费医疗”成本很高,完全复制神木模式并不现实。但是,神木优先发展医疗卫生事业,化解百姓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还原医疗公益本质的思路,却值得所有地区和城市借鉴。而且神木开国内“免费医疗”之先河,具有民生导向意义。这也正是民政部官员盛赞神木医疗模式是社会政策创新的重要原因。因此,其他地方即使不具备推行免费医疗的“大手笔”,探索廉价医疗模式至少可以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