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血输液时,老黄不能动,他就自己找乐子。靠在床上,歌也唱、戏也唱。原来12病房住过一位病人唱《刘三姐》:“山歌好比春江水……”住在15病房的老黄一听,紧着对:“这边唱来那边和。”人家追出来问:谁对的?谁对的?后来两人就经常对歌。
11月25日老黄又住院,病友们议论:“黄哥这回没上次好,这次不唱歌了。”老黄说,“当天贫血又吐又耳鸣,哪有心思唱?现在我又活过来了!”
下午 现在是串门时间
输完血,老黄袖子一挥:“走,我带你串门去!”病房有两个门,一个通向护理站,供医护人员进出,一个通向病人家属通道。顺着患者通道,记者跟着老黄来到小吴的病房。“我是这儿的元老啦,连续住了3个多月,坐在窗口就像传达室大爷,看着病人一拨拨来,又陆陆续续走。”
小吴是艾滋病感染脑炎,住进来时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现在恢复到记者站在离他2米左右的地方,他能看到记者戴着眼镜。
午饭时间到了,两人一边聊着各自的病情,一边吃着医院送的饭。“我这是西红柿豆腐,有点甜。”“你尝尝我这个蒜薹炒肉。”整个下午时光,老黄除了午休就是和病友们聊天,家事、病情,什么都聊。
小吴说,住院没什么不方便,就是怕朋友来探望,因为得这个病都是瞒着朋友的,但这个病区是艾滋病病区,人家来了想瞒也瞒不住。
记者找这个病区颇费了点劲,因为无论路标还是病房门口的标牌,都没有标明这是艾滋病病区。这个病区的王护士长说:“人家其他科室病房都会在墙上挂些防治的宣传材料,我们从来不挂,就是不让来探访的患者亲戚或朋友知道他们得的是这种病,因为现在社会的歧视仍然存在,我们能瞒还是尽量帮助他们瞒。就连床头挂的病历卡片,要是病人有朋友探访,我们也会帮着先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