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月喝200瓶 联邦止咳露监管十年更泛滥

  • 文章作者:jiatn

他介绍,省食品药品监管部门曾联合教育等部门在市内中学进行宣传,并多次与相关部门沟通,拟将滥用处方药知识列入课程教育。

有着丰富成瘾治疗经验的何日辉也认为,减少滥用药物的供应,更重要的是减少需求。“国家最好是把管制药物滥用提高到禁毒那样的高度,最好是教育要进课本,从小就要教育孩子:滥用处方药虽不是毒品,但危害绝不亚于毒品。”

“这样做越快越好。”何日辉强调。

■一个少年如何走上成瘾路

从止咳水到冰毒,这是谁的错?

自愿来戒瘾中心的阿杰,晚上还是经常睡不着。想喝止咳水的时候,只能捶打墙壁。虽然现在已经不喝了,但已留下后遗症———腿脚很容易抽筋,大冷天也会背披一身虚汗。与我们聊天的时候,气温不过十度,他依然衣着单薄,光脚趿着双拖鞋,“不觉得冷”。

今年刚满20岁,可联邦止咳露已陪伴他8年。2002年,在朋友的鼓动下,12岁的他喝下生平第一口止咳露。

第一次尝试,除了给他留下“难喝”的印象外,并没有其他。真正开始习惯甚至迷恋止咳水的味道,始于初一年级。

打架被老师教训,“心情很不好”的阿杰喝下一瓶联邦止咳露,“喝了之后,心情很放松”。从此,“每当心情不好了,我就去喝”。数量越来越多,直至“联邦”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

阿杰所在的初中,是一所贵族学校。这里,联邦止咳露随手可得。一个班级20多人,就有十几个在喝这种很有“feel”的止咳水,女生也不例外。

他们习惯于将止咳水与可乐等混合饮用,可乐中的咖啡因会强化精神兴奋症状。

“学校外面的每个小卖部都有卖。不仅有止咳水,还有K粉和可非。”只要打个电话,就有人送过来,隔着学校的防护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来被学校保安发现,他们就将交易地点改到更隐蔽的地方。

读到初二,阿杰退学回家帮父母打理鞋厂生意。阿杰说,父母都知道止咳水的事,但“他们很好说话”,只关心儿子是否能把生意管好。

2007年,阿杰发现“脚站不起来了”。医生说,长期服用止咳水,他已经患上严重低钾血症。

戒瘾生活由此开始。此后半年中,阿杰的确未再染指。

半年后,因为打理生意压力很大,又“出去玩开车很累”,阿杰思念起止咳水的味道。“反正我能够戒掉”,他又开始在止咳水中沉迷。

再度到医院接受戒瘾治疗时,他还坚持认为“止咳水不会上瘾,我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了”。到后来吸食K粉,他还是这么想的。